「拍攝這作品時我心正值迷亂、低潮及挫敗之時,通過黑白的手法去表現我心中的不安感及對社會大方向之失望。」
——Standsfield To

 

香港本土寫真家 Standsfield To 生於70年代香港。大學主修室內設計,由於太太的關係接觸到寫真,認為要師從別人不多不少都會影響到自己的寫真風格形成,故選擇自學,曾於香港及海外舉辦過個人及聯展。熱愛街頭寫真,相信好相片只要多行多走一定可以得以。同時堅持每個項目只用一款相機製作。

認識Standsfield To是在2017的台北國際攝影藝術交流展,那時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MANDALA」,多層式的重複曝光,無止盡的招牌顯露,與我對於香港九龍的街道印象,窄,不謀而合。一年之後,有機會看到他的新作「闇魂」,又有了另外一種不同的感受。「闇」,就字義上面有著陰暗、混濁的意思,整體的作品中,似乎也傳達著Standsfield To對於他所身處環境的一種濃烈的疏離感,黑白、高反差,沒有太多的細節在影像之中,一種從內心直觀的影像,呼應著他自身的情緒。

整本作品的氛圍,對我而言是沈重的,也許是我對於香港的印象,「萬象之都」,美食、購物天堂,以及華麗的太平山夜景與撫媚的維多利亞港的記憶有太多的衝突,讓我一步步被Standsfield To帶入他的意涵之中,有些詭異、超現實、荒誕不羈,甚至有點恐怖的另一種香港,這是屬於他的,他對於所在社會的一種反撲。這本作品集,是一種情緒的展現,對大環境的失望與落寞,對前途的茫然與無助。城市的陰霾,底層人們模糊不清的影像,地鐵中盲目的人潮,到底下一步是什麼,一種未知,一種無意識的展現。

從「MANDALA」到「闇魂」,Standsfield To從外在的表象走入內心的展現,「闇魂」像是一部黑白電影,有著濃厚的渲染力,雖然無聲,但是翻著一張張的影像,那種視覺的衝擊力,「無聲勝有聲」。——馬立群

 

香港作為當代中國的一個角落,沉默人們的微弱聲音在強烈陰影下產生了共鳴。這是對21世紀這個所謂「現在」的一瞥。據了解,那個不久的將來已經在這個所謂的「現在」中見到了。同時我那被喚起了的愚蠢記憶已嚴重的超越了我對未來時空的思想與想像。這些圖片在拿著人們這種回憶的同時並已經慢慢滲透到未來的畫面中。

這些畫究竟誰屬於誰?這個人也許一定是那個站在畫面後窺視的人。看完這些作品令我覺得有時圖片真的會打敗空間,超越時間。那無彩之色的沉默美會深深浸入眼中並燃燒到視網膜上。——瀬戸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