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t of Nowhere》是中歐和東歐偏遠地帶的奧德賽史詩。」——英國觀察家報

自1987年,義大利攝影師Fabio Ponzio展開22年的長期旅行,記錄下在柏林圍牆倒塌後,中歐和東歐的時代動盪與陣痛。攝影師從伊斯坦堡出發,途經波蘭、南斯拉夫,接著進入高加索地區,到達喬治亞和亞美尼亞。

「在華沙公約組織崩潰之前,每當我看著歐洲地圖時,我的注意力總是不可抗拒地被東方和它神秘的名字、難以捉摸的邊界,和無盡延伸至未知禁地的道路所吸引。東西方之間的分界就像一個魔咒,把我們西方人固定在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上,定義了我們的生活、我們對世界的看法和我們的恐懼。這堵牆是歐洲有意識和無意識之間的分界線。在那條線之外,一切都在陰影中進行,彷彿與西方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聯繫。然而,就好比無意識的自我一樣,東方正在阻止我們忘記過去。

穿越東方的界線,就如同進入一個已經具體化的宇宙,與此同時,人和事都有了不同的進展。當我1988年來到波蘭時,這個國家給我的印象是處於崩潰的邊緣。商店裡的食物很少,買麵包的隊伍很長。而人們紛紛前往教堂,在慶典活動中聚集。光明山修道院或 Kalwaria Zebrzydowska 聖山修道院這樣的地方是自由的島嶼,迷失在一片灰色的靜止海洋中。波蘭人,幾乎可以說,存在於煤和香之間,存在於犧牲和超脫之中。他們歷經了礦產爭奪、戰爭和古拉格集中營,最終因著他們的信仰而倖存下來。

在希奧塞古政權底下的羅馬尼亞,人們的生活淪為一連串黑暗的日子,總是在尋找食物;秘密警察機關對民眾有著絕對的控制權,並利用線人、賄賂和暴力來壓制一切個人和集體的自由表現。1989年6月我第一次去羅馬尼亞時,只在那裡停留了一個不眠之夜,感覺卻已足夠長久。抵達的第二天,我便被逮捕,護照被沒收,被指控拍攝了一些虛構的軍事機場。

在旅行中,我意識到讓自己沉浸在這個我剛剛開始理解的世界中,是多麼重要。我著實感覺到,歷史正創造了一個制高點,讓我們或能更清晰地看透人類的本質。」——Fabio Ponzio

1989年的秋天,當Fabio Ponzio從布達佩斯到布加勒斯特,一切都發生了劇烈變動。共產主義國家的政權在布達佩斯、柏林、華沙、布拉格、索菲亞和布加勒斯特等地開始崩潰,骨牌效應般在阿爾巴尼亞繼續響應,兩年後止息於蘇聯。

這段期間,Fabio Ponzio背著相機,年復一年穿越廣闊的地域,來回尋找那些構成東歐人民共同命運的元素。翻閱《East of Nowhere》,裡頭盡是傳統和信仰、謙遜和勇氣、脆弱和堅毅的真切肖像,看見種種經過痛苦與犧牲而加固的生存能量。以攝影照亮了西歐和東歐之間,地理因素和意識形態的分歧,更展現了對於普世的關懷、希望和願景。

義大利攝影師Fabio Ponzio,1959年生於米蘭。 1991年,在法國阿爾勒攝影節獲得柯達歐洲攝影獎;1993年,獲得美國瓊斯母親基金會紀實攝影獎;1998年,獲得德國萊卡奧斯卡·巴納克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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