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幽靈、動物或一具屍體,而不只是個站在角落裡的女孩。」—— Francesca Woodman

在世時被忽視,離去後始被慶祝——美國攝影師 Francesca Woodman(1958-1981),於 22 歲在紐約的公寓跳樓自殺,留下許多生前所拍攝的黑白肖像作品。她被視為攝影史中的悲劇英雄,亦是女性意識的前衛之聲,被譽為攝影界的希薇亞·普拉斯。縱使她在青少年時期便完成了她生平的大部分作品,Woodman 所呈現的超現實主義和哥德式美學,為後世備所推崇。

在 70 年代末至 80 年代初期,Woodman 便以藝術家的身份進行許多創作。當時的攝影師大多以黑白底片拍攝,而有少部分的人開始探索實驗性的拍攝手法、內容和媒材。Woodman 則開始拍攝自己,探索關於性別、性、與身體的再現手段;在其作品中,能看見空間中置放了許多鏡子、玻璃等反射物。小片幅的攝影,使觀者產生與相片中人物親近之感,為照片和她製作出來的世界,創造某種程度的親暱性。

在藝術世家中成長,Woodman 13 歲時便開始照相。長快門與雙曝光的手法,模糊朦朧而滲有微光;Woodman 晃動跳躍的肢體之於斑駁斗室,如同幽靈,又如同天使。在攝影史上留名、抑或被稱為天才藝術家,Woodman 卻不若希薇亞·普拉斯在世時便留名。Woodman 飽受憂鬱症之苦,被認為源自作品在當時傾向保守的雜誌社中頻頻被退件和拒絕。然而回歸其作品初衷,Woodman 以女性的身體和性的意識反視自我,回歸母體空間的凝視。

Woodman 的作品經常被略為區分成五個時期:早期作品、羅德島設計學院就學時期作品、義大利時期、麥克道威爾文藝營時期、與最後的紐約時期。書中除了選錄各時期的代表作品,也收錄了 Woodman 許多主題性的創作,如〈Polka Dots〉(1976)、〈From Angel Series〉(1977)、〈Swan Song〉(1978)、〈Charlie the Model〉(1976-77)、〈Caryatid (Study for a Temple Project) 〉(1980)。展覽《On Being an Angel》2015 年於瑞典斯德哥爾摩現代美術館初次亮相,而後前往荷蘭阿姆斯特丹 FOAM 攝影美術館展出,最後展於法國巴黎 Henri Cartier-Bresson 基金會美術館。書中亦收錄了瑞典作家 Anna-Karin Palm、斯德哥爾摩現代美術館策展人 Anna Tellgren 所撰寫的評論,以及 Woodman 同為藝術家的父親 George Woodman 的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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