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攝影師 Robert Frank 一生勤懇,以攝影捕捉美國社會的形色面貌,從上流社會與種族主義者,到底層庶民與從事勞役的有色人種,他帶著局外人般的犀利目光,深刻凝視人與人之間的迷惘與疏離,反芻平靜無聲的黑白影像,會聽見當中洶湧著歇斯底里的嘶吼。

1958 年,《The Americans》的問世,成為後世紀實攝影典範之一,Robert Frank 徹底推翻雜誌裡和樂融融的美好生活與戰後繁榮的社會前景,那是使美國夢碎的一個篇章──卻也是他成為萬眾矚目的攝影師的契機。

然而,浪尖上的 Robert Frank 在此時轉而拍攝動態影像,直至 1970 年代才重新回歸靜態攝影。他再度突破傳統紀實攝影的界線,以實驗性手法重塑「文字」的形式:將之串聯成詩意的短句,穿插於寶麗來影像的蒙太奇中,或者將充滿日記式情感的文字刻入底片,創造出「影像式自傳」,作為表述自我的全新視覺語彙。

「我想像自己站立在一個從未靜止的世界中,我仍在奮鬥,因為我相信自己正在嘗試的事情。」2019 年,Robert Frank 與世長辭,但其生前的作品仍在世上激起火光。

時逢 Robert Frank 百年冥誕,MoMA 為其舉辦個展,透過約 200 件作品,疏理他在出版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攝影集《The Americans》後,長達六十年的豐富創作生涯,聚焦 Robert Frank 在攝影、電影與書籍等多媒介間的不懈實驗,以及與其他藝術家的交流。展後,精彩內容集結成一冊深刻動人的藝術家生涯作品集《Life Dances On: Robert Frank in Dialogue》。

延續展名,書名取自 Robert Frank 於 1980 年創作的同名動態影像作品,影片中,其妻、藝術家 June Leaf 對著鏡頭問他:「為什麼你要拍這些照片?」他回答:「因為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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